说白了还是离不开人心。
谁先动心,谁就失掉掌控权。
“那你继续念,我想知道是谁先动心?”
晏书珩往下念了几段,话本中并未是谁先动的心,只说“在一个月夜,唇齿相贴,两颗心齐齐颤动”。
他猛然合上话本。
舱内只闻船只破浪声。
好在江涛声是掩耳盗铃的手,将话本中勾出的暧昧遮掩几分。
晏书珩声音清润平静:“时辰已晚,且先念到这,该歇了。”
阿姒亦故作淡然,为假装心境未被话本干扰,打了个哈欠:“我累了。”
晏书珩莞尔:“累了就好。”
就没有余力想些乱七八糟的事了。
阿姒躺下了,耳朵却还留意他的动静。
青年安静坐在榻边,一动不动,也不说话,不知在想什么。
看来不是她一个人在害羞。
阿姒如此安慰自己,脑中却一遍遍回想,那旖旎的一句话经那副撩人的嗓音念出,顿时像水墨在脑中晕开,寥寥数笔,就是一副叫人心旌荡漾的画。
她下意识伸手去摸嘴唇。
榻边的人动了动,俄而躺了下来,二人背对着背各卧两侧。
起初的不自在敌不过涌上的困意,阿姒很快昏昏欲睡,半睡半醒时似乎正走下台阶,忽地一个踩空,她吓醒了,紧紧抱住一切能抱住的东西:“这是地动了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