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质上都是伤,并无差别。
晏书珩喉结轻微滚动。
他闭上眼,学着阿姒的动作,指腹从自己的眉骨划到鼻梁,再到嘴唇,感受着自己面部的轮廓,眉心渐攒。
声音相似已是巧合,他和江回,似乎连样貌也有相似之处。
若不是巧合,幕后之人寻来这样一个刺客,想必蓄谋已久。
且对他的过往极为了解。
若只是巧合,能同时凑上这诸多巧合,那江回的来历便耐人寻味了。
他究竟是何身份?
晏书珩低头,看着前襟上因亲吻被揪出的褶皱,伸手将其抚平。
起身推窗,天际明月高悬,江上波光浮动,碎玉粼粼。
沉默望着江面许久,晏书珩阖上窗,榻上的阿姒双脚搭上堆在里侧的一卷被子,睡得正酣。
若他真是她夫君,或者她真是他妻子,此情此景倒也圆满。
晏书珩拾起落在榻边的话本,随手翻看几眼,“好个无名先生。”
.
船破浪前行。
睡梦中阿姒只闻浪涛阵阵,但她仿佛成了个被装进桃核里的婴孩,任波浪沉浮也照旧安睡,醒后身侧只有竹鸢,江回留话说有事要忙。
晌午时分。
舱门“吱呀”轻叫。
门开了,浅浅的脚步声因没了这道阻隔瞬时变大。
阿姒正端着茶杯饮茶,手上不听使唤地轻抖,膝上晕开温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