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出刀的人总是理亏的。
阿姒险些要疑心他是故意挑到明面上,让她为此而内疚。
若是,他也太会玩弄人心了。
上方青年一声轻叹,眼看是又要顾影自怜了,阿姒忙勾住他脖颈,将他身子压低,并借力撑起上身。
她吻住了他。
她在他嘴角温柔似水地辗转,甚至无师自通,舌面偶尔轻扫。
片刻后,阿姒松开他,偏过脸:“这样,总可以了吧?”
晏书珩双臂撑在她两侧。
像虎豹圈住猎物。
他慢悠悠道:“远远不够。”
阿姒转羞为怒。
真是贪得无厌!她侧身背对着他,咕哝道:“可我困了。”
话音方落,下巴被他捏住了,那只手力度轻缓但不容抗拒地将她的脸掰过去,他的唇再度贴在她唇角,比她更熟练、更缱绻地碾磨。
他在这方面是有些天赋的。
辗转时极为缓慢,力度却不怎么温柔,叫人一时不清楚这是在温柔地侵占,还是在安抚。
横竖都这样了。
阿姒索性转过身,双臂重新勾上他后颈,不甘示弱地回敬着。
直到此刻,阿姒才知为何邻里妇人常说,夫妻间吵吵更恩爱。
如今亲昵时,反叫阿姒有种奇妙的感觉,在上方与她唇舌交缠的郎君,很是熟悉,又有些陌生。
这陌生是适才的争吵带来的。
剑拔弩张的气氛仍未散尽,被带入到亲密交缠中来。
心口喧嚣、血液沸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