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也不是因他而动,意更不是因他而乱,而是因为,
她以为正和她亲昵温'存的,是她那夫婿,是江回。
晏书珩玉白的长指像把匕首,又似一根轻羽,从阿姒绯红犹存的眼尾,划过秀挺的鼻梁。
往下,停在嫣红的唇上。
唇角隐有齿痕,是方才彼此乱神时留下的,他唇上应当也有。
她很生涩,若换作旁的女郎,显然是未经人事。
但阿姒不同,她是只狐狸。
懵懂生涩、不谙世事、欲说还休……种种皆是她的伪装。
晏书珩指腹轻揉那处齿痕,他在回想适才阿姒有意克制却又忍不住掌握主动权的时刻。
她外表虽温和,好胜心却极强,这样狡黠的性子,碰上内敛淡漠的江回,想必少不了主动引'逗。
晏书珩揉着阿姒唇角,忍不住动摇,从前他们是否也是如此?
就像方才那样。
还有那颗痣。
她是在何种情形下看到的?可曾一遍遍地抚摸过那颗痣。甚至和对他所做的那般,轻吻那颗痣。
当初湖中泛舟时,他抓住她的手,她却斥责他别乱来。
是随口胡诌,还是习惯了?
晏书珩长睫压下,玉白面庞上落下阴影,指腹不由得施力。
阿姒低呼一声。
她以为他是欲'求不满,但她的补偿已经给到,再多就吃亏了。
“我经不起你乱揉。”不悦地扒开他的手,阿姒皱着眉轻揉额角,“果真是饮酒伤身,头好疼。”
晏书珩缓缓抬眼,眸中又是一片温柔:“我替你揉揉。”
他力度温柔,指腹沿阿姒发际缓缓揉按至头维、攒竹两穴。
“累就睡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