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果真多心了, 阿姒转过身,双手捧住他的脸哄道:“又在瞎想什么呢, 你是我夫君,你我情投意合,我怎会不愿?我不是说了嘛,是如今不合适,乖啊。”
青年玩味地弯了唇角。
他不紧不慢道:“我还以为,阿姒是只想和从前的我生儿育女呢。”
话里酸涩掺杂着失落,阿姒心里一软,手抚上他英挺的鼻梁,描摹着这玉雕般的轮廓:“夫君身形高挑,生得亦俊秀,剑眉星目,英姿飒爽,若是生个孩子,定也和你一样好看,只是可惜,我如今眼盲……”
阿姒对着眼前的昏暗叹息。
因无法视物而生的惋惜充满真情实感,可晏书珩听来,更像是在为暂时不能与“江回”生儿育女而失落抱憾。
耳边又漫起上回动情时,她欲拒还迎的那一声:“夫君,不成……”
她对阿晟这孩子的喜爱。
含羞带臊又深为遗憾的一番话。
往日大胆又主动的撩拨……
种种迹象动摇着他,或许她的生涩懵懂是假,与江回浓情蜜意才是真。
顺着这条线深想,未失明前,阿姒与江回相处时,是否比如今和他要亲近?
他们可曾真的抵死纠缠过?
是否也会在情浓时想过生儿育女?
明知这些可能是他庸人自扰的想象,但晏书珩还是被这条细细的线缠住了。
这条线叫嫉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