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嗓音如一汪清泉,浇灭阿姒心头叫嚣不停的报复之意。
她在他跟前一直是温柔善良的,虽说此贼该死,但她得保持风度。
免得夫君被她吓到了。
阿姒平和得像一樽观音像,甚至颇悲天悯人:“你很生气是么?气我们出尔反尔,但我方才本不打算食言,为考验你才故意做戏试探,谁料你竟连装都不愿装,若留你,你必会继续作恶。”
贼寇一听,又被骗了。
顿时懊恼又愤然。
一旁压制贼寇的护卫顿时了然,他们就说,女郎看着温柔和善,怎会说出方才那一番话,原是用心良苦。
晏书珩将他们的神色变幻瞧得真切,没奈何地笑了。
她不去唱戏,着实屈才。
“夫人苦口婆心,想必此贼黄泉路上会自省的。”晏书珩扶住阿姒。
贼寇看着那对貌若神仙却着实变态的年轻夫妇,怒道:“你们——”
护卫手起刀落。
晏书珩见阿姒面容苍白,这回是当真吓到了,把人搂在怀里:“好了,贼人已死,阿姒不怕。”
护卫处理完,几人皆认为此处不够隐蔽,欲寻别处歇脚。
山路崎岖,晏书珩在阿姒跟前蹲下身:“上来,我背你。”
阿姒刚碰上他后背,听到他轻轻吸气,才发觉他衣衫破了好几处,又摸摸自己身上的男子外衫,亦有破洞。
两层衣衫都破了。
那他后背岂不伤痕累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