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俯身在阿姒额际吻了下,又替她穿好所有衣衫,这才穿衣出去。
洞外只剩破雾,一个哨声穿破长空。
是他们的暗号,寓意有险情。
素来冷静的破雾目光骤紧:“他们几人刚出去探路,当是遇到了贼寇!据喧闹声可判断,他们至少十余人。郎君!此地不宜再留,属下护您离开!”
晏书珩冷静道“好”,折身欲返回山洞中找阿姒,破雾忙拉住他:“郎君,我们那几人都被贼寇困住了,贼人来势汹汹,或已知道郎君身份,女郎又昏睡不醒,属下之力,只能护郎君一人无恙!”
“你是要我扔下她?”
晏书珩凝眉。
“属下不敢命令郎君,”破雾语气略郑重,“许是那刺客叫来贼寇要调虎离山,此时更不宜心软!即便不是,我们离了此处,可引开贼寇,这山洞隐蔽,贼人不一定能发觉,待与其余人汇合,再回来救人也不迟!况且,”
他语气变得慎重。
“郎君已舍身救她一次,难道真要因她丧命,为他人做嫁衣?”
大抵这句话刺中了晏书珩。
他笑里多了些别的意味,有些落寞,亦有些自嘲:“你说得对。”
二人匆匆没入从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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洞内,阿姒双眉时蹙时松。
她似乎听到很多人的声音,宛自天边传来,时而清晰时而模糊。
“他们在那!快追!”
杂乱的脚步声混杂其中,似有一人在破口怒骂:“竟让那几人在眼皮子底下给逃了!十几号人都是吃干饭的?!”
昏昏沉沉间,一半神智催促着阿姒,贼寇来了,起来,快起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