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书珩点了点她额头,眼底冷意被她的笑驱散了:“何止惟妙惟肖?我甚至疑心自己当真负了你。”
阿姒礼尚往来,连夸带调侃:“夫君也不输我,将一个表里不一的衣冠禽兽演得入木三分。”
晏书珩笑了:“玩得可开心?”
论做戏,阿姒也算小有心得,但与亲近之人一起做戏诓骗恶人倒是头一回。甚至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因为成了“一条船上的蚂蚱”而更为亲近。
她满足地点头:“夫妻同心一道惩治坏人,简直大快人心。”
说着说着又委屈起来。
“就是你真的好凶,拽我回房时,抓得我腕子好疼啊……”
晏书珩哑然失笑。
默了默,他俯身拥住阿姒,下巴抵'在她削薄的肩头低唤:“阿姒。”
青年温热的唇贴在她颈侧,极尽温柔缱绻地轻吻,手却是穿到她身后,紧紧扣住她的肩背。
仿佛要将她锁在怀中。
阿姒直觉他不大对劲。紧紧回抱着他,发自内心道:“江回,谢谢你,当初我被郑五欺骗时,多亏你救了我。”
晏书珩身形滞住。
郑五死前的话回荡耳际。
虽威胁不了他却似阴云压顶。
本要说出的真相盘旋舌尖,迟迟说不出口,更无法视而不见。
他紧了紧环在阿姒腰后的手,恍如回到在竹溪江边高亭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