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书珩回头:“帮我什么?”
她说:“帮你擦洗后背啊,我听说别人家妻子都会给夫婿搓背。”
晏书珩看出她有意的弥补,但他不喜欢弥补式的好,更何况这份弥补是基于他的谎言之上的。他笑了:“我娶阿姒为妻,并不是因为缺个服侍的人,相反,该我服侍阿姒才是。你不必如此。”
阿姒虽潜意识里也从未觉得自己应该去服侍、讨好旁人,但夫君曾数次替她沐发擦身,哪怕是本着礼尚往来的目的,她给他搓个背也不算吃亏。
晏书珩还想婉拒,可见她在犹疑与主动之间来回摇摆,模样着实惹人怜爱,话锋一转:“那就有劳夫人。”
阿姒没想到他当真应了,壮士断腕般,被他牵着入了净房。
房内水汽蒸腾,宛如仙境。
晏书珩替阿姒搬来矮凳,放在桶边:“久站疲累,坐着吧。”
阿姒从善如流,安静地坐着等。
布料落地声微弱但清晰,一件、两件、三件……这暧昧的声音使得他褪下的衣袍好似落在了阿姒心上。
她只觉得心被什么蒙住了,变得朦胧、恍惚,是种难以言喻的感觉。
褪下最后一件时,晏书珩下意识扭头看了阿姒一眼。
末了叹道:“我忘了。”
“忘了什么?”阿姒问他。
忘了她看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