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似清澈无害,处处透着无辜,却诱着人一杯接一杯地饮。
直到大醉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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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发觉已为她丧失理智。
晏书珩看着酒杯,笑了。
他端起酒,正要放到嘴边,身后侯着的侍婢忙道:“长公子,凉酒伤身,婢子再为您热一热吧?”
“不必。”
晏书珩一饮而尽。
冷酒入腹,凉意从胃里窜至四肢百骸,却又叫人气血沸腾。
犹如同时置身于冰火之中。
酒是陈家人带来的三春寒,数月前送别时祁君和送了他一坛,据闻此酒只陈家人会酿,采初春雪水酿制,埋在树下三年方成,故名三春寒。
祁君和称此酒极其难得。
可如今陈氏一送便送来了十坛,也许是陈氏族人勤于酿酒,故而存酒众多。也许,所谓因埋在树下三年才得名的“三春寒”,该叫“半春寒”。
甚至可能只是“半日寒”。
他们陈家人,可真是会骗人。
或许她也可能是陈家人,毕竟她惯会把随处泼洒的热情说得珍贵无比。好似这份热情,只给过他一人。
可阿姒失了忆,因为过去的事与她计较实在不厚道。
况且过去的事原本也不算大事,只是因为现在对她上了心,那些事才能进入他心里大肆作威作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