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公子今日似有些清冷沉郁。
晏书珩入了屋,在窗前竹椅上落座。环顾一圈,才发觉屋内添了些小摆设,较之走前有不少变化。
青年无奈地笑笑。他以为自己不在时,竹园因少了个要紧的人而一片冷清,不料反倒更添些人气。
没有他,她仍怡然自得。
不过这样也好。
至少她能过得很好。
低头一看,凭几上还摆着编得相当蹩脚的两个平安结。
晏书珩拈起那两枚绳结放在眼前细细地看,这绝不是郑婶和竹鸢该有的手艺,是谁编制的不言而喻。
是摸索着编的,还是……
她能看得见了?
且刻意瞒着竹园和郑婶。
晏书珩把两枚绳结攥在掌心,略显粗糙的纹路清晰地印在手心。
掀帘声传来,他抬眼望去,是阿姒掀起浴房毡帘。
晏书珩手指在膝上轻点,懒散的目光影子般落在毡帘上。
看到那张芙蓉面时,明明只分别数日,可他心口却陡然一跳,好似久别重逢。女郎白皙的面颊被热气熏得泛出微微的红,像将将出果的樱桃。她怕水弄湿头发,将一头乌发挽起,用布巾裹住,细细的脖颈露了出来,晏书珩能清晰瞧见她被泡红的耳垂。
他的目光紧紧摄住她双眼。
阿姒看了过来。
晏书珩长指顿在半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