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捉住他的手,制止了他。
晏书珩察觉她的停滞,低问:“怎么了?你若怕,我们可就此安寝。”
“不、不是。”阿姒垂睫遮住羞赧,想起他看不见,又抬起脸。
“我是说,我想由我先来。”
晏书珩未懂。
这不是两个人一道的事,就像水墨交融。如何分得出你先我后?
但他仍然由她去了。
阿姒手怯怯搭上他肩头,不大熟练地学着他对她做的那般打着圈下行。
晏书珩下颚微收。
阿姒比他还紧张,但她不愿露怯,借硬气的言语让自己显得更从容:“之前都是你欺负我,现在总算换我了。”
她硬着头皮搓玩稍许,不慎触到那处伤疤,顿时不知所措。
他对她的欺弄是该讨回来,但他的温柔,也可以偿还一二分。
于是阿姒凑近了些。一束头发从她肩上垂下,发尾挠过晏书珩伤疤,他忍不住咬牙仰起脖颈。
阿姒停在离伤疤一寸处,不动。
气息拂过脆弱的伤疤。
已痊愈数月的伤宛若火山复苏。
晏书珩手掌在将将按住阿姒时记起对她的承诺,又缓缓松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