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了下,回过身,“那我唤她们抬水,阿姒还想要别的么?”
阿姒不看他:“给我一碗药。”
“不必喝药,有此香便可。”晏书珩随即走到角落里,将香灭掉。
阿姒牵动嘴角冷笑。
果真是世家子弟,连动情时也不忘记这些关乎利益的事。
或许他连那时也在权衡利弊。
晏书珩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,温言解释:“并非我不想,而是时机不合适。你也曾说过不想过早生子。”
阿姒充耳不闻,只当是场面话。
水备好了,阿姒拒绝任何人的服侍,但她刚一起身,就脚下一软,险些站不住,晏书珩及时扶住她。
“我抱你过去。”
“别碰我!”
阿姒冷冷推开他,一手扶着床架起身,自行往里去。
晏书珩终是止步,凝着她的背影不语。他立在门口吹了稍许冷风,把汹涌的血压下,这才唤人在西厢备水沐浴。
祖父曾说他还不够理智。
原本晏书珩并不认同,但此刻沐浴在热汤中,肩头的伤口被热水烫出刺骨的痛,痛意蔓延到心口。
他突然苍白地笑了笑。
祖父的话并无不妥。
他自幼喜欢攻心,每一步都要尽可能地谋算人心。但纵使他在涉及朝堂和家族利益早已能做到全然理智,可还是在感情上失了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