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她得知,只会更恼。不仅如此,她还会跟她自个过不去。
他只低道:“对不起。昨夜我未曾过来,阿姒可是生我气了?”
阿姒神色稍缓。
看来,昨夜只是个梦。
“我也该去上值了,日头晃眼,你眼睛刚好,哪怕为了自己,也好生待在家别乱跑。”晏书珩交待后事般事无巨细,看来他又要离开,眼下她暂且无法摆脱他,不用看见他再好不过。
她敷衍地从鼻尖“嗯”了声。
晏书珩无奈:“也就只有这样,阿姒才肯应我。若你好好的,我会如你所愿晚几日回来。”他将她鬓边青丝别到耳后,在阿姒发怒前出了门。
看着那片衣角,阿姒在心里更仆难数的罪行簿上又记一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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静坐不久,门再次被推开,
阿姒以为是他去而复返,愤然扭过身子,冷冷而视。是竹鸢,小丫头怯怯的,当是在怕她。阿姒收刀入鞘,温声道:“别怕,我不会迁怒于你。”
乍一对上女郎冷媚的眼,竹鸢脚不听使唤地停住了。
还是她服侍了数月的女郎,但双眼不再无神,如泥塑观音被点化了,有了自己的神识,变得鲜活。
连容貌也添了不少艳色。
如今的女郎清媚勾人,身子婀娜,白净肤色间透出淡粉,不谙世事之余多了妩媚妍丽,她一小丫头都挪不开眼。
难怪斯文如长公子都没忍住,昨夜一个时辰里,娘子被欺负哭了好几回,哭声娇颤,雨打芙蓉般。她去收拾时,糜艳的空气叫人脸热,榻上一片狼藉,底下褥子给浸了一大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