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姒没料到会是这样的走向。
她下意识想问为何,但很快想起记得自己知晓原因。
祁茵洒脱地笑笑:“阿姒心细,想必早就发现苗头了。不过我和离却不是为了别人,而是因为我这人自私,哪怕旁人不知道,我也不想自欺欺人。”
这样其实对彼此都好,祁茵如此率真的人,定容不了一点瑕疵,阿姒又问:“那你今后打算如何?”
祁茵端起杯盏,饮了一口,耸耸肩:“不如何,阿兄他孝敬母亲,那般认死理的人,这对他来说,已经不能算离经叛道,是有悖人伦。”
要么维持现状,要么逼他一把。
祁茵拉起阿姒:“别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,难得碰到你,我们一道逛逛,这建康城中,好玩的地方可不少!”
两人相携着往前。
祁茵絮叨道:“我喜欢去大市逛逛,那些个文人雅集啊琴馆啊简直太无聊,也就我阿兄和晏书珩爱去。”
阿姒不由想象起晏书珩在雅集上吟诗作赋、招蜂引蝶的模样,蹙起眉:“我也不喜吟诗弹琴,爱去热闹的地方。”
逛过大市后,两人一道返回,祁茵要替母亲取琴,便先去了一处斫琴馆。
刚要入内,阿姒无意瞥见对面茶馆前停了辆朱轮华毂,是王侯贵族的制式。
从茶馆内齐刷刷出来几名持剑侍从,紧接着一个玄衣金冠、通身贵气的郎君走出。
那人虽年轻,不过十八九岁的模样,但一双凤眸狭长,眼尾透着淡淡的寒气和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