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可是身子难受。”
阿姒嗓音发虚:“适才那个纨绔子弟好生浮浪,要不是你来得及时,我只怕要被他当街掳走……他非说在一副秘戏图上见过我,缠着我不放。”
晏书珩将她捞入怀中,她看起来是真的怕了,跟被抽去骨头般。
“别怕,纵我不来,若他执意纠缠,护卫也不会任由你被欺负,只是恰好见我赶来他们才未出手。”
这是那夜后,她第一次没推开他。
宛如看到冰面出现裂隙。
晏书珩拍了怕她后背:“让你受惊了,稍后回去给你压压惊。”
阿姒靠了会,又像回魂般从他怀里出来,容色恢复冷淡。
晏书珩只勾起唇角笑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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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氏的马车离去片刻,适才离去的那辆朱轮华毂又返回。
陈妃下了车,提裙直奔琴馆。
年轻的玄衣帝王亦迅速下了马车,从身后抓住她的腕子:“阿姊,外头太冷,我已唤侍卫折回来查了。”
陈妃恍若未闻奔到琴馆门口,打探消息的护卫走了出来:“回陛下、娘娘,琴馆馆主说了,那是祁六娘。”
陈妃显然不信。径直寻到馆主:“适才似有位浅绿衣衫的女郎经过此处,你可记得她是何模样,姓甚名谁?”
馆主回想着护卫嘱咐过的话:“回贵人,那女郎是祁家六娘,杏仁眼、圆脸,容色明艳,身形高挑。”
陈贵妃面色寸寸灰白,扯了扯嘴角:“是我又生出幻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