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脖颈后仰,喉结滚动,额上青筋衬得肤色愈白。阿姒抓紧几案边缘,他的手覆上来,这玉竹一般漂亮的手骨节分明,青筋像藤蔓般。
看着晏书珩那只扣紧她手背的手,她便想起他滚动的喉结。
只这一眼,她犹如偶然服过一次五石散的人,平静数日后再次嗅到这惹人堕落的气息,理智被来回撕扯。
或许他这人,就是一剂五石散。
这厢小护卫还不明就里地戒备候着,只因他听到长公子传出压抑的哼声,他们的使命是护主子无恙,任何能威胁长公子安危的人都需留意,包括主子身边人。便警惕地问:“长公子,可需清理?”
护卫步子动了下。
阿姒霎时慌了,可她颤着唇,说不出话来,只慌乱无助地摇头。
“别怕。”
颈侧落下安抚的轻吻。
毡帘后,传出的声音清越而温柔,但却稍显压抑,似从牙关挤出的:“无碍,你先下去吧,不必守着。”
在乌篷船一侧还有一叶小舟,护卫闻言不疑有他,领命而去。
他武功高强,换船时可做到几乎不晃动船只,但这次即便运用了全部功力,却激得船舱剧烈颠簸。
舱内传出女子讶然的惊呼。
似哭似恼。
俄尔是几案重重一晃的声响。
“晏书珩!你混蛋,呜……”
舱内,传来似是轻拍巴掌的声音。
看来又吵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