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目光变得不敢置信。青年扣住她,朝自己的方向贴近,在阿姒耳畔煽诱着:“你既喜欢,我便得投其所好,如此……呃,才能留住阿姒,不是么?”
阿姒微张着嘴不说话,偏过脸不与他对视,盯着漂浮的花瓣。
那片花瓣越来越虚,一会分化成两片,一会又合成一片,后来浮沉得越发厉害,视线也渐渐模糊。
顾不上什么理智了。
暂且这样吧,今日是她露出了破绽,让他寻隙而来。
过后,过后定要……
“呀……”
阿姒被自己的吟声打断,青年看着她纠结的眉头,陡地直侵到底,语调微扬:“阿姒可是在想此后如何远离我?”
被说中了。
这人可真是心眼多,这种时候还戒备着,阿姒把脸埋在他颈侧没说话。
他突然离去。
池水代替其他涌入。
但温软的池水多少差了些硬气和火候,阿姒被磨得有些恼,稳住声儿:“可以了么?我要上去了。”
青年低低笑了声:“阿姒总爱借轻鄙之言激我昂扬奋进,这也就罢了,还一心盘算着过后如何两清。
“还没用完,就想着如何丢弃。”
“夫人当真是,无情啊……”
他在耳边幽幽地叹息罢。继而猛一挺身,漂浮着的花瓣遽然动荡,被水波高高扬起,又落回水中。
阿姒险些从他手上滑入水中,又被他五指用力掐着托起,她侧脸难耐贴着他的脖颈。在他颈侧,有一处脉搏一动一动,阿姒恶意地涨了张口,想像狐狸咬兔子般咬下,把这惹人气恼的人脖子咬断,让他再也不能揶揄、逗弄,再也不能用那双笑吟吟的眼睇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