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鸢笑道:“娘子忘了?几日前,姜医女便说过她师父生病的事。”
阿姒点点头,她的确没忘。
但昨日聊起陈妃前,姜菱并未提过回乡的事,甚至还说隔日再来施一次针。显然按既定的规划,即便当真是恩师生病,姜菱也不会这般仓促地离去。
阿姒隐隐觉得姜菱仓促请辞,应和那位帝王宠妃有关。
要么和晏书珩有关。
但若是晏书珩的话,姜菱来替她看诊已有半月,为何直到今日才害怕得要回故乡?且在他回别院前,姜菱就已因为提起陈夫人而惶恐。
或许是她知道陈妃的阴私?
整整一日,阿姒都在想姜菱和陈妃。而晏书珩仍在中书省处理公文。
午间,穿云入内:“长公子,主宅那边往别院送来几个侍婢和下人,是老太爷手底下的人所派。方妪他们不敢轻易做主,便暂且把人留下。”
主宅偶尔也会送来些人,名为照料,实则是老太爷或二房的眼线。
晏书珩笑里有些讥诮:“这是我的别院,不是谁想伸手,就能伸进来的。送回去,就说我这不缺人。”
他又问:“那些人可有异样?”
穿云笑嘻嘻道:“并无。只听说他们经过西门时偶遇女郎,有个不懂事的小孩痴痴盯着女郎看得入迷,但这事之前也常有,谁让长公子的人貌若天仙?”
晏书珩抬眉看他,轻嗤:“你倒是知道我喜欢听什么。”
穿云只憨憨笑了声。
他能不知道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