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家大兄不明就里,晏书珩则静立在桃林中,望着那夜她倚靠着的那株桃树,前后诸事渐次串成一条线。
在竹林里红着眼的诉说。
与他一样的玉白衣衫。
桃林的偶遇。
那个小心翼翼请求之下的拥抱。
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。
……
原来早在更早前在竹林中,她便已埋下了捕猎的夹子,等着心软的他和趾高气扬的殷氏子弟落入她陷阱。
晏书珩被气笑了。
姜氏阿姒,好心计啊。
试问哪个猎人发觉放过的兔子原是只狼崽时,不会生出继续狩猎的欲'望?
他以十娘之名,约她出来一见。
面对他的质问,阿姒满脸茫茫然。
晏书珩半信半疑。
她是姜氏女郎,何故要费如此周折去挤走殷家子弟?其中定有陈九郎在推波助澜。
因此他只是稍加吓唬了她。
但她胆子真小,当即面容苍白。
甚至在他调笑着称要纳她为贵妾时,她吓得连簪子都扔了,着实不似能有胆识将他和殷氏子弟都摆上一道的人。
看着小女郎落荒而逃的背影,晏书珩发自内心地低笑出声。他已许久未如此纯粹地因为愉悦而笑。
过后,晏书珩忍不住再引逗,她更是吓得连房门都不敢迈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