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姒梗着脖子与他对视。
目光交融,晏书珩眉头蹙起,又难耐低喘了声,这一声叫阿姒分不清是因为难受,还是刻意在勾她……
晏书珩抓紧阿姒的手。
“卿卿这是……吃完饭摔碗。”
阿姒耳边“嗡”一声。
这声“卿卿”叫她不知今夕何夕,吃饭摔碗的隐喻更让她心乱如麻,即将恼羞成怒时,晏书珩平复过来。
他松开她,换了个坐姿。
阿姒更为错乱。
当初在南阳时,在她的马车上,他便是这样一手随意搭在膝上,悠然慵懒,修长白皙的手懒淡垂着。
此情此景,与当年何其形似。
只不过当初他眼里带着戏谑,眉梢微挑,猫逗老鼠般。而今他眼底缱绻更浓,温柔之下有暗涌流动。
好似要把她吞吃入腹,融为一体。
阿姒怔然看着他。
失忆那数月和失忆前的记忆交替涌上,明明是一张面孔,却像是两个人。一会是那个温存又强势的“夫君”,一会成了若即若离的晏氏长公子。
但就是无法融为一人。
将只见过一眼的陌生男子误认成夫君,亲密交'欢甚至被强势占有。
在失忆时同曾招惹过、并对之避若蛇蝎的世家公子做了夫妻。
这两件事似乎是同一事。
又似乎不是。
前者叫人恼怒,后者叫人羞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