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退,他进。
直到后背靠上墙壁,彻底落入蛛网中,青年并未有过多动作,衣衫相贴,他下巴轻放在她发顶。
“既然衣袍阻隔,我们不妨把这层衣袍褪去,坦诚相待,如何?”
他又在半开玩笑,半说正事了。
阿姒怒斥道:“无耻!”
晏书珩笑得胸腔轻抖,贴着阿姒,一波波震过来,他见阿姒要侧身逃掉,身子前倾,紧紧压住她。
“男欢女爱,人之常情。阿姒害怕,是因为不想交心,可不交心,你又如何知道我的心是黑是白?”
阿姒越发觉得自己是入了狼窟,且还是自投罗网。
在她即将发怒时,晏书珩身子稍稍后退,搁在阿姒发顶的下巴重了些。身上一部分重量通过下巴传给她。
他语气无端有些颓然:“阿晟此前由子陵和已故恩师抚养,但恩师年迈,子陵又易被祁家人察觉。我幼时蒙你姑母赏识,成为太子伴读,与殿下是知己,更是同门师兄弟。可我后来却听从家族决定,舍弃了殿下。我再卑劣,也会良心不安,我带走他并未有别的打算,只是为了还你姑母和表兄的知遇之恩。”
阿姒品咂着他的话。
她忽然觉得他像个陌生人。
也的确陌生。
在武陵时,阿姒听祁茵说他去见恩师,彼时她不知道他是晏书珩,便认为他这是重情重义。复明后再想起时,因着他是晏书珩,只认为那是惺惺作态。
或许,因着晏氏长公子这层身份,她对他也存着偏见。
多想无用,时间会证明究竟是她成见太深,还是他太会伪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