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很快平复,她将长命锁递还阿姒,低喃道:“多谢你。”
阿姒收回长命锁,重新戴上。
妇人则在侍婢搀扶下落座,又示意阿姒也坐下。平复情绪后,她温和道:“你那心上人,可是晏氏儿郎?”
阿姒不知是否该如实说,会不会对她和晏书珩不利?可看到妇人殷切期盼的目光,她想,或许她可以相信她。
阿姒点了头:“您是他的亲戚?”
妇人微愣,道:“那孩子他,他应当是我……是我故人之子。”
只是故人之子,眼眸又怎会生得几分相似?说成故人,想必有苦衷。
但眼下阿姒更在意自己为何会被绑来。她正思量着要如何试探,妇人又问:“你那心上人,如今年岁几何,生得是何模样?又是什么样的性情。”
阿姒瞧出了,这位夫人只关心与晏书珩有关的事。看来要想借她脱身,得先借着晏书珩拉近关系。
她隔着衣襟轻触长命锁:“他啊,他刚过二十三,个头很高,比我高出一个头。旁人都说他面若冠玉,是清雅温润的风华郎,是谦谦君子。”
但这些都是表象罢了。
那人很坏。
看似是如竹君子,其实是漂亮的毒蛇,温柔缱绻之后是咄咄逼人的危险。总以捉弄、吓唬她为乐。
可那样工于心计、步步为营的人,却会为了恩师的不理解而失落。也会不顾利弊权衡,去照顾一个可能会威胁到他利益和地位的先太子遗孤。
他还偏执、占有欲又极强。
真是个复杂的人。
还是个动不动吃醋的醋坛子。
想到这,阿姒嘴角不听话地扬起,随之而来的是怅然和迷茫。
妇人静静听着。见阿姒说着说着走了神,婉声道:“你很爱他。”
阿姒更是茫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