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前未告诉他她失忆的事。
正想着如何解释,如何处理二人如今的关系时,江回已开口。
“阿姒?”
“啊,是我。”阿姒应了声。
二人再度无言而立。
稍许,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开口。
“抱歉,我……”
“对不起。”
说罢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。
江回先道:“你不必抱歉,是我先丢下你,让你认错人。”
阿姒未再说话。
她之所以抱歉,是因当初对这少年郎的逗弄和挑拨,仅此而已。
她未再说话,如今一切显而易见,江回是北燕人,是那位夫人的儿子,与晏书珩有着她所不知的渊源。
是他们的人把她掳来此处。
疑惑太多了,不知该先试探什么,每一桩又都比他们的过往重要。
在性命和安危跟前,那些爱恨纠葛算什么?阿姒挑出最紧要的事,问他:“你们的人,把我绑来此处是为何?”
江回也有诸多疑问。
心绪杂陈,但他最终选择先回答阿姒的话:“是我父亲的幕僚。”
顿了下,他又道:“当初是我有所隐瞒,我本名元洄,家父是北燕摄政王,慕容凛。抱歉。”
阿姒虽是一惊,虽不知道为何他父亲是慕容凛,他却姓元,但或许是因为他母亲姓元,阿姒很快接受此事。
他姓甚名谁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他背后哪些人。
适才已探得一些,如今江回——不,她应当称之为元洄,他虽只说了这几句话,但阿姒却猜出不少事。
这里主事的人,是慕容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