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周幕僚极得他父亲信任,虽对他自称属下,但却不听命于他。
元洄淡道:“她救过我,仅此而已。先生又为何将她掳来?”
周幕僚一听,眼眸微亮。
他说起阿姒的身份和南周线人。
元洄出来时,剑眉深蹙,他在阿姒营帐前止步,随即掀开帘子。
阿姒正抱着膝盖坐在榻边,听闻声音,倏然戒备起来,见是他,又徐徐吁出一口气:“是你啊。”
营帐十分逼仄,圈出一方窄窄天地。他们并不是第一次独处一室,当初喝过交杯酒,甚至还同榻而卧。
但今非昔比。
他们,已非夫妻。
元洄在距她三尺处站定。
“你叔父曾通过线人替我们做事。日前,线人称查得传国玉玺下落。此番把你带过来,便是因此。”
阿姒脸色倏地白了。
陈季延这个害群之马!
他竟替北燕做事,此事若传出去,恐会危及陈家和姐姐。
但转念,阿姒又想明白了,江回——元洄说是通过线人,且他们未在更早时绑来她,还要把她带来此处好生供着,想必所知不多,这才要问她。
看来陈季延留给他们的把柄不多。至少没有会威胁陈氏和姐姐根基的证据,否则他们可以直接派人去寻二叔或陈家的其余人,而不是把她绑来。
毕竟绑她只能试探玉玺下落,但绑架整个陈家利处更大。
不会危及阿姐便好……
阿姒紧绷的身子渐渐软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