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起来很是难受。
恰在此时,门外有人叩门。
“长公子,那日您让抓的人抓到了,长公子可要亲自审问?”
是他的心腹。
阿姒眉梢挑起,她本可以出声把人支走,却偏偏装聋作哑,好整以暇地看着晏书珩,显然想让他自行回应。
晏书珩咬牙遏住汹涌念头。
他深吸一口气,极力平稳的嗓音有些喑哑低沉:“不必,你去——”
话语断在正中。
阿姒捏着冰块,上下轻搓,最后停在端头,轻用力下压。
那是灭顶一般的凉意。
晏书珩险些未能收住声儿。
哪怕是这种关头,他也能勉强维持表面的冷静:“不必,我头痛,需歇息半日,有事你自行斟酌。”
“属下遵命。”
那人的脚步远去后,晏书珩的淡然轰然倒塌,像受伤的天鹅,引颈长声低'喘,看起来难受极了。
阿姒心软了,挪开冰块。
“算了,放过你吧。”
她轻声呢喃着,把冰块扔掉,又去解开绑在榻上的红绸。
刚一解开,竹榻一阵晃动。
阿姒倒在榻上。
青年双手蓄力,撑在她上方,含情脉脉的眸子幽邃得宛如深潭。
“可我还不曾打算放过阿姒。”
阿姒忙要爬起:“你……你不是说任我施为?怎这样无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