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阿姒却觉得,她像一条死鱼。
那便当一条死鱼吧。
如此想着,她慢慢放松身子。
身侧青年忽地起身。
“你要——”
他话还未能出口,阿姒紧绷的弦已乱,一个鲤鱼打挺弹坐起来。
“要圆房么?!”
第94章
“圆房”两字是一记锤子。
话是阿姒说出的,这记锤子敲向她自己,在她的面具上敲出裂痕。
有些装不下去了。
阿姒觑一眼晏书珩。
会不会他不是问要不要圆房,是她太紧张想岔了呢?
青年本是征询的神色,瞧见她面上的慌张后,扬唇笑得愈加柔和。
“要圆房么?”
阿姒最后一点希冀破灭了。
横竖已如此,她低眸浅笑,很快拾回她的闺秀之仪:“按礼——”
晏书珩又笑了。
这笑容让阿姒的话滞了半瞬。
不是因为他笑得好看,是因为他笑得虽温柔,但太过冷静。
像汪没有波动的清澈幽潭。
这是什么意思?
见阿姒蹙着眉,既害羞,又似是因为不能“全夫妻之礼”而担忧,晏书珩逗弄的心思歇了,温言道:“放心,不会对你怎样,也不必执着于完成礼节,所谓礼节,都是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