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而相处的时日越久,阿姒反而越觉得晏书珩若即若离。
如此过了一月,阿姒将晏氏少夫人演得越发得心应手,渐得长辈信任,开始接触族务。
朝中的暗流越发汹涌。
殷贵妃入主中宫后,太子表兄本就立场艰难,近期又因手下人出了纰漏,被禁足东宫。
这些消息让阿姒焦心,以至于无心去留意晏书珩。直到这夜,他破天荒回了房,阿姒才想起他前阵子事务繁忙,已有十日不曾回府。
她收好家书,起身相迎。
“郎君回来了。”
晏书珩负着手,含笑看她。
“近日可好?”
阿姒和他对视一眼,敏锐的直觉像猫儿的毛警惕竖起,她怎觉得他今日语气格外慢,慢得有点暧昧?
目光也很奇怪。
像沾了酒意,叫人熏熏然。
难不成是许久不见,想她了?
怎么可能。
她胡思乱想时,青年缓声道:“夫人不上前替我宽衣么?”
阿姒心里又是微微一惊。
自从她替他更衣时因紧张失了手,过后晏书珩都亲力亲为。
他这人把体贴演绎得淋漓尽致。
怎会主动要她服侍?
可阿姒还是上前,认真替他褪去外袍,这次她并未出错,低垂着的鸦睫在灯下泛着柔光。
晏书珩视线追随着她,眉梢危险地挑起:“可备了水?”
阿姒刚卸下钗环,正好要沐浴,想着不若卖他一个“人情”,遂谦让道:“妾正好要沐浴,刚唤人备了水,郎君先洗吧?”
晏书珩低低地轻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