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”他轻哼一声,转过头去,耳朵尖却悄悄的红了。
门外传来声声鸟雀鸣叫,孟瑶华悠悠转醒,夏禾放下手中的绣架,忙将她从榻上扶起,在她后背垫了两个软枕,她深深缓了一口气,鼻间甚至还能嗅到他身上的青草香。
她下意识的摸了摸小腹,已经有些显怀了,或许是怀了他的孩子的缘故,最近总是频频梦到他,每个梦境都很匪夷所思,肯定不是她在想他,是肚子里的乖乖崽在想爹爹了吧。
她想了想,刚要说他的坏话,便止住了。嗯,算了,有些话是不便给孩子知道的。
她抬头忽见有人往她的院子里搬些花花草草,不是落月城常见的品类,不禁好奇的问道:“谁弄来的这些花?”
“是南诏王储送的。”桃枝答道。
孟瑶华回忆了好半天都没回忆起这个南诏王储的模样来,夏禾见状说道:“就是之前那个姓段的小黑胖子,跟个小地牛似的。”
孟瑶华想了想,终于记起这南诏王储是何许人也,噗嗤一声开口笑了起来:“也有十年没见了,他现在还那么黑那么胖吗?”
这时蛮蛮进屋来,听见她们在谈论南诏王储,不禁接过话茬儿来说道:“我前两年倒是见过一面,他现在跟小时候简直判若两人,如今长得可白了,比锅里的米粉还白。”
“可见不仅有女大十八变,男大也会十八变的。”夏禾笑道。
孟瑶华隔着窗子往外一望,见下人正抬着一盆极眼熟的花进来,她神色怔了怔,在洛阳澄园里她照顾过一株同品种的,这种花极难侍弄,那人虽然眼睛不大好使,但又偏爱这种艳丽的花,她替他照顾花,他给她玉枕料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