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道莲是被簇拥着与苏巍山等年纪大些的长辈走在前头的。
到了偏厅,也未与宝嫣坐一起。
二人分开,宝嫣在女眷那头颇受照顾,陆道莲仔细观察过后,见没人亏待她,才稍敛心神,应对苏家男丁的招待。
宴席到中途,下人忽然来报,“郎主,有位姓晏的君侯,携家眷来访。”
晏姓如今在苏家人耳里颇为敏感,每个人都停箸,室内倏然安静,再无杯酒交筹。苏巍山问:“具体是哪家人士。”
“是清河的……晏郎君,二女郎,嫁为陪媵的那位。”提及兰姬,仆人的语调都变得吞吐,果然下一刻,屋内各人面色都有些奇怪。
苏巍山:“让他们进来吧。”
“那个白眼狼,她来做什么。”
“你这是什么话,她是庶女,骨子里还淌着石清的一半血脉,未曾被除名,也就还算苏家人。”
女眷这边议论纷纷,有人不满亦有人就事论事说了句实话。
苏家和晏家的亲事当初闹得那样大,族亲对两家关系知根知底,有些事即便不清楚细节,苏家人也是有听闻的。
像宝嫣被兰姬逼得让出主母之位,再如兰姬在清河寻到了自己的母族,又再如月氏给自家主母投毒出逃,这样的大事,在座的没一个是不知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