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为人臣,死后不能让人记住他的功绩,反而在圣人心里,只有容貌作为谈资,岂不是叫人心寒。
宝嫣似乎听明白了汉幽帝的暗示,这位人君,好像不大喜欢她。
还未细想,汉幽帝自顾自地点头,也不管太子是什么反应,让宝嫣过去:“上来吧,正好时隔多年未见你祖父,朕与你聊聊。”
他让其他人退开些,保持些距离。
人群中每个人神色都不一样,但还是听话地留在原地,等汉幽帝和宝嫣走了一小段路,才慢慢跟上。
晏子渊来到陆道莲身旁,忍着幸灾乐祸,冷笑着道:“看吧,他始终是汉室的天子,就算你当了太子,他也不许你越过他分毫。”
然而任由他出言讥诮,陆道莲始终不受影响。
他把玩着已经不戴在身上,反而缠绕在指尖的佛珠,目光始终追寻着汉幽帝旁那抹柔弱的身影。
时而沉思,时而在晏子渊的话语声里,泄露一丝难以察觉的阴郁。
汉幽帝受了寒,声音听起来仿佛到了风烛残年的时刻,连宝嫣到了高龄的祖父苏巍山似乎都比他要强健。
他问宝嫣:“太子要立你为太子妃,此事你可知晓?”
宝嫣如实点头,“臣女晓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