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妇瞠目不言,可见银杏给猜中了。
徐云栖又行了一轮针,待少妇胎像彻底安稳后,方收拾行囊准备离开,临行前嘱咐道,
“动气伤身,没有什么事比你身子更重要,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,你丈夫定会续娶一媳妇,依旧犬马声色,而你只是一个孤魂野鬼,亲者痛仇者快,有什么事,等生下孩子,再慢慢筹划……”
徐云栖的话字字珠玑敲在少妇心上,她咬着唇,渐渐露出坚毅之色,
“徐娘子放心,我明白了。”
徐云栖点到为止,带着银杏离开了。
出了医馆,天色骤然暗沉得厉害,细雪变鹅毛。
风一程,雪一重,呼呼漫过少女剔透的眸眼,徐云栖仰眸望了望乌沉的天际。
银杏搀着她上马车,神色间有点颓丧,“也不知道姑爷会不会责骂咱们?”
徐云栖面色平淡,“兵来将挡水来土掩。”
酉时初刻,徐云栖赶回王府。
茫茫灯色在雪雾中显得格外迷离,雪花纤纤而落,在羊角宫灯下丝毫毕现。
徐云栖迎着漫天风雪踏上台阶,管事的早恭敬候着,迎头请安,徐云栖浅笑颔首,越过正厅往斜廊方向去,裴沐珩马车内没有炉子,徐云栖一路冻得不轻,又顾念裴沐珩在府上,脚步不由急快,不知不觉绕过月洞门,提着裙摆上了廊庑。
陈嬷嬷侯在门口亲自给她打帘,
“三奶奶回来了……时辰不早,您恐饿了,可要摆膳?”
屋内暖气迎面扑来,拂化了她眉梢的霜雪,徐云栖跨过门来朝她露出笑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