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令辰在家行二,小时候谢妩喊他一声‘二哥哥’,后来她大哥哥讲男女有嫌,她已经是大姑娘了,就再不能拿小时候的称呼到人前浑说,就让她改口喊‘崔二公子’。
“畏手畏脚的,全忘了我从前嘱咐你的话!”谢长逸看不惯这厢有问有答的情形。
他拽一把崔令辰,胳膊一搪,将韩策也拉到旁边,拿过谢妩的手腕看,然后将人从椅子上提起来,沉着脸,仔仔细细的检查她是否还有别的地方受伤。
转一圈儿,没瞧出猫腻,谢长逸才将人按回椅子上,“磕了哪儿,碰了哪儿,知道开口,你在家里那股天王老子的劲儿呢?怎么不拿出来!谁敢碰你一个指头,只管叫人提着刀去割了他的脑袋,万事还有我给你做主呢,你怕什么?”谢长逸安慰人的话也冷冰冰的泛着寒意。
他人长得周正,板起脸来凶巴巴的好不骇人,他这个样子,连一旁的崔令辰也不敢嬉皮笑脸了。
韩策怕谢家大舅舅气急了对母亲动手,从椅子后头错一步走到侧边,眼睛不错目的盯着谢长逸握紧的拳头,只要稍有动静,他就冲上过来拦。
“谢妩!跟你说话呢,怎么?云中府的吃食里头塞了哑药?”
谢长逸猛地一喝,身后崔令辰都跟着打了个哆嗦。
谢妩咬着唇,强忍着眼泪回他:“没……我听见……”
“唧唧索索的,像什么样子?这一年韩家苛待你了,不给你饭吃,连说话的力气都没!”
“你、你先别凶。”谢妩哽咽着并不想在人面前落泪,但她更怕谢长逸像发疯,同着外人的面,把她抓过去打屁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