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妩连大哥哥也不信?”
谢长逸眉头拧紧,他就怕谢妩受人要挟,在自己家里也不敢说实话,他还为此告假抽了几天空闲,先排查了府里上下,也不曾听过哪个出入二姑娘的院子。
滚烫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,钻进嘴角,咸丝丝的味道叫谢妩回神。
她连连摇头:“没有人欺负我,什么也没有……”
“当真没有?”谢长逸急了,语气也冰冷几分。
谢妩擦去眼泪,将他推远,咬定了道:“什么欺负不欺负的话,我都不知道大哥哥在说什么,我是忠勇侯府的姑娘,上有父兄拿功勋荫庇,下有姊妹弟兄偏袒相互,谁能欺负我?谁又敢欺负我呢!”
见她气恼,谢长逸攥紧了手里的小瓷瓶,咬了咬牙。
也罢,她不肯松开,又不能打一顿硬逼着她说。
小姑娘家家的娇气,娇气就娇气吧,他哄着来,细细慢慢地哄着来。
谢长逸拿擦头发剩下的一张帕子给她擦眼泪,“别哭了,待会儿秋杏她们过来布饭,看你掉小珍珠,还当你馋那口香椿炒蛋呢。那群丫鬟坏得嘞,肯定要背后笑你。”
说话不及,就听秋杏跟酥皮儿两个撩开门口的帘子,探着头笑脸儿进来。
秋杏胆子小,不敢拿谢长逸打趣儿,酥皮儿却是个胆大的,笑着揶揄:“咱们进来可是赶巧儿了,大爷在姑娘跟前儿上眼药,回头你挨了板子,也知道是哪个在背后说你哩。”
“快住嘴……”两个小丫鬟把饭盒放下,秋杏笑着拉酥皮儿出去。
谢妩听她们说话,也止住了眼泪,谢长逸心里的着急才堪堪放下,不哭就成,哭多了,眼睛要坏。
“快过来吃饭。”谢长逸拨开珠帘,站在门口催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