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长逸带着东西回来,谢妩刚醒,吃了药坐起来散散神儿,看他拿个匣子进来,外面用明黄包袱皮儿裹着,瞧着就是宫里的东西。
“我才吃了药,心火还热,别的都好多了。”
谢长逸量了她额头的温度,再探了探脉:“怪我,知道你身子弱,就不该让你去见她,前一阵儿好容易才给养好了,教她一气,又病了。”他从匣子里拿出一对儿玉珏,说是刘太医给的偏方。
“这算是什么方子?”谢妩委委屈屈的同他告小状:“酥卷儿说,那老头儿背着我,跟你讲我的坏话,下回他来,你可得说他。”
酥皮儿怕误会了人家刘太医,押了贫嘴的祸魁来伏法:“姑娘错怪人刘太医了,是这丫头嘴贫,跟下面的棉儿嚼舌头,她自己说姑娘是病西施,叫秋杏听见了,她又赖人刘太医身上。”
“酥卷儿可恶,那我也不想使这个。”玉珏多出于墓,任是宫里收藏的,也不是什么好物。
“怎么不用?刘太医说了,此物至阴至阳,从前常君后的外祖也是你这个症状,海夫人二十万金从后梁景文帝手里购得此宝,曾为常家老爷子驱祸除瘴,添福延寿一十六载。常君后尚东宫时,这对玉珏是添箱的陪嫁。”
“你去中宫求来的?”谢妩诧异,这对玉珏乃后梁传国之宝,后在景文帝手中不知去向,不想兜兜转转,竟收在宫中。
“皇太女前几日把它送给了崔令辰,我拿一只白画眉跟崔令辰借了,等你病好,再给他还回去。”谢长逸猜到她的心思,笑道,“你以为是我是提着洛阳铲现敲的?哪能啊,地下的东西阴寒,你敢使,我还不敢给呢。”
谢妩摸上那玉珏,指尖竟是温热的触感,也不禁感叹此物之奇。
她将玉珏收下,问起大太太来:“我、我没把她掐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