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方衙役的捕头笑着领了韩府管家给的赏钱,也心满意足的到别处巡看,小年轻们丢了体面,也不愿再留在这儿寒暄,纷纷借口有事儿,遮住脸各自回家。
只剩韩策一人,他揉了揉被谢长逸踹疼的心口,要去谢妩那里告小状,走到半路,又觉得不妥,想了想,还是先去请个大夫来瞧瞧伤势。
谢长逸以为给谢妩两日清净,等她消了气,自己就能上门把误会解释清楚。
可谁知,那日韩府隔墙听她说了几句话,后面竟有小半个月见不着面。
原因无他,谢长逸犯了事儿,陛下口谕,暂停他的差事,着刑部衙门收押。
外人无圣谕不得探看,就连崔令辰知道他的消息,也是从东宫嘴里听到的。崔令辰来了两次,怡亲王的令牌都拿出来,刑部的人也不准他进来,还是昨儿个求到了中宫,常君后赏了他一道懿旨,刑部的人才不敢阻拦。
“好家伙,酒肉齐全,我不来看你,你这小日子也过得不错呢。”崔令辰拍掉酒坛子上的封泥,兀自倒了一碗,只尝一口,就全给吐了出来。
“呸呸呸!哪里来的马尿,他们要害死你啊!”崔令辰将牢门踹的铮铮作响,叫了主薄,拍了拍桌上的酒坛子,“这马尿是你买的?”
怡亲王府的小霸王,如今又有东宫撑腰,别说是他一个小小的狱中主薄了,就是满朝文武,也没人愿意得罪这位爷。
“是……”主薄擦着额头的汗,点头又连连摇头,“不是不是,这是狱中统一采购,是西三街刘三儿家的酒。”
“换了换了,什么狗屁刘三儿,谢飞卿只是暂押此处,又没有定罪,何故跟你们一起遭这苦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