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瑜收起扇子,赶紧挺腰直背,态度端正地说:“爹,我这回了长安还没出去逛过呢,正想出去逛一逛。”
秦峥默然点头,心想儿子四岁之前是呆在边关小镇里的,后面又长住宫里出不来,好不容易从宫里脱身了又直接去了边关陪他。本是长安人,却连这长安城的热闹都不曾仔细看过,确实有点可怜。
出去玩便玩吧,他没有半分意见,只是他一个向来朴素的武将确实看不惯他这副闲散贵公子的打扮。
“你出去玩可以,但你一个武将能不能像个武将的样子。”秦峥瞅了瞅他手里的扇子,说:“别把那扇子拿出来扇一扇的,看起来像个不务正业的懒散闲人,没点儿精神气。”
“爹说的对,我这就把扇子放下。”秦瑜也不多言,麻利地把扇子搁在厅里的一个桌子上,而后三分乖巧地笑着说:“爹,那我出去咯。”
“去吧。”秦峥严肃的神情渐渐缓和,不再为难他。
然后秦瑜脚底抹油般地溜得飞快。
秦瑜出了将军府,坐上了自家马车,爽朗地对着驭车的中年人说:“阿隐叔,去城东的半月楼,今天我们去喝茶听曲儿。”
“好叻。”阿隐也很高兴,用赶车鞭“啪”一下打马屁股上,驶着马车就往城东走。
阿隐是将军府的旧仆,自幼就进了将军府,陪着秦峥一起长大,一块识文习武,后还一同去了边关打仗,是秦峥的左膀右臂。
后来秦峥在边关小镇里认识了孤苦无依的月娘,暗中多有接济,渐生情愫,后结为夫妻,一年之后就生下了秦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