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瑜离开的这几天,她一直食不知味的,吃什么都味如嚼蜡,但她估摸着自己这几天的颓废已经让阿姊烦恼了,便也不等人劝,自己就乖觉地走到桌前坐下,端着汤碗就用勺子一口接一口地喝了起来。
宁女史坐在她身边看着她乖乖喝汤的样子,又是心疼又是难过。
公主被璟帝关出了心理阴影,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联想璟帝那去,生怕自己有一天再度陷入那样孤立无援,任人磋磨的困境里。
“公主。”宁女史认真地看着她,说:“我们已经不在春和宫里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夏昭握着汤勺的手微微用力,木然地弯了弯嘴唇,自嘲地说:“可我就是忍不住害怕,怕他不肯真得放过我,也怕他伤害我在意的人。”
“公主……”宁女史张了张嘴,有片刻的迟疑,随后又坚定了眼神,说:“依我对陛下的了解,他既成全了你,那么必然也是放下了旧怨,不会再为难你了。”
“真的吗?”夏昭不是很相信。
“真的!”宁女史点了下头,不眨眼地看着夏昭,生怕她不信。
夏昭看着她这认真的模样忽就笑了,她怎么不知道这是宁女史在宽慰她呢?
这么一笑,夏昭的心情倒也好些了,想着自己确实不该总是活在璟帝的阴影之下,随即唤人进来给自己梳妆,准备待会儿与宁女史一起去熟悉下这府里的人事,看下账簿,清点一下自己名下的财产。
这眼见都入秋了,天也热不了几天了,也不知道这仗还要打多久,若银钱较多,她准备去订购一批冬衣送去前线。
清点了现有的银钱后,她们就开始算冬衣的成本了。就在她们逛遍长安,货比三家地选布料时,青州来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