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峥直视着他的眼睛,不允许他逃避,再次强调,问:“秦将军,我在问你,明天是攻,还是守?”
秦瑜定了定神,认真思考后,坚定地说:“攻!父亲,我们应该以攻为守。我军之前以防守为主,即使赢了敌军,也并未追击,这样我军的损伤虽少,但时间长了恐伤我军锐气,既然明天齐军要强势破关,那我们就应该直面迎战,强对强,直接打灭对方的士气。”
秦峥听完并不评判这是对是错,毕竟战场之上本就没有绝对正确的指挥:“好,那明日我要你打头阵,你怕吗?”
秦瑜目光坚毅地说:“不怕,这是我为将的荣耀!”
“好!好!”秦峥欣慰地笑了,“那你下去准备吧,明天就看你的了。”
“父亲,你的伤……”秦瑜想留在这里,等秦大将军的伤口处理好了再走。
秦峥似乎根本没有把这点伤放在眼里,说:“无碍,去忙正事吧。”
“诺。”战事要紧,他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,便怀着担忧的心走了。
秦瑜走后,秦峥看向一脸愁容的军医,平静地说:“拔箭吧,不会有事的。”
军医也努力平定着慌乱的心神,让大将军躺着,小心地用刀割开了他伤处的衣物,来不及上麻沸散,他快速地用在火焰上烤过的薄刀片将伤口又划开了一点点,然后握住箭身,微微一转,用力将它拔了出来。
一瞬间,秦峥太阳穴的青筋暴起,咬紧了嘴里的布,生熬着这股疼。
拔出的箭头还带着新鲜的血肉,血从伤处涌出,身边的助手眼疾手快地用药包压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