皎皎疑惑:“可能什么?”
二人这才想起当日皎皎并未看到画册,而向师父转述时也并未提及细节,所以她并不知晓画册内容。梅任行岔开话题:“没什么。你怕蛇?”
“是啊,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怕蛇,我弟弟就不怕。”
“大部分蛇都没有毒,不必怕。”
“天生的,我也控制不了。”
“无妨!有我们护着你呢。除了蛇,你还怕什么?”
“有点多。怕疼,怕黑,怕高,怕水,怕火,怕利器,怕蜘蛛,怕蝎子,怕蝙蝠,怕蟾蜍,怕……”
听着皎皎列举自己怕的东西,梅任行心想,怕的越多,便越不会主动靠近危险,而接触危险的时候,有人陪在身边,事事小心,便可保无虞。后来自己也仔细看了下她的掌纹,左右差不多,都是地纹颇短,且与人纹纠缠不清,只有天纹甚佳。不过手相之说虽然流传已久,却没有人说得出原理。
且不说相关并不代表因果,有时便连这相关也很可疑。如今可以解释、自己也知道的,似乎只有无名指和食指的长度比。凡是落在经验范畴的东西,终归还是要将那些玄而又玄的部分剔除干净,才能说服自己相信。而且师父也说过不必担心,所以皎皎还是很有可能福寿绵长的。那画册怪异,不过若说是给小孩子看图识物的,也能说得通。大概是那道人随手拿来、信口恐吓,乐见他人惶惶不可终日,毕竟在这世上,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人,并不算少。
“看不出来啊,还是个胆小鬼!不过我们就在山上,怕高?”
“我是怕高,但也没有那么夸张…… 只要不站在悬崖峭壁向下看就可以了。”
“那么有一个地方,估计你会去得比较费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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