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鲜活的家人朋友变得呆板生硬,当它发现自己竟然能够背下他们即将说出的下一句话时,它恍恍惚惚地意识到:自己似乎重复了太多次了。
好无聊。
好寂寞啊。
它到底是谁?来自哪里?为什么这片世界有边界,为什么这里的时间有尽头,为什么尽头过后又是一切刷新的从头开始?
但睁眼到了这所实验室后,它遇见了许多新鲜的事儿,发现了它无法操控的真正的活人,就在刚才,它还想起来一份完全不同的记忆。
糖画,兔子,养过小动物。
“你们知道糖画是什么东西吗?”艾达露语带惊奇地问。
两小只皆是满脸茫然:“这不是你先说的东西吗?”
“也许是某种甜品。”汤姆猜测道。
“听上去很好吃。”邦妮附和。
“我也觉得。”艾达露莫名确信。
它尝试在脑海中搜寻类似“糖画”的东西,想着想着,视线飘忽到汤姆脸上,发现了对方欲言又止的表情。
“你想跟我说什么?”艾达露甩了甩尾巴,“咻”的一下绕到了汤姆身旁。
汤姆被忽然靠近的艾达露吓了一跳,不禁向后躲了躲,看着艾达露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模样,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:“其实我和大多数人没有差别,大家都是这样的,只是发生在身上的实验把人逼疯了而已。”
“噢,所以呢?”
小水母人肉眼可见地卡了一下,脑袋上的半透明伞帽因艾达露游动荡起的水流轻微飘荡。
“呃……”
它一下子忘记了自己想要说的话。
“噢我明白了,你是想说大家都是好人?”艾达露善解人意地补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