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静的咖啡馆中,吴业被宋时野的一番话逼得想疯。
眼前的少年脸上婴儿肥尚未褪去,头发染着当下最流行的奶奶灰发色,坐姿随意,翘着一双大长腿,吊儿郎当地玩手机。
宋时野随意“嗯”了声,又蹙眉疑惑地问:“很惊讶吗?”
“笑话他妈给笑话开门,我他妈真笑到家了!”吴业一口闷了咖啡,苦得整张脸皱在一起,“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,你怎么想到搞庄哥的?”
宋时野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,“还好我不属兔。”
吴业:“......”他是这个意思吗?
过了会儿,他一脸恍然大悟,嗤之以鼻道:“不是吧,他上次就坑了你一下,你就想当着全校人的面毁他清白!”
吴业总结道:“啧啧,你真是好歹毒的心肠啊!”
宋时野嘴角抽了抽,眼见着他越脑补越离谱,及时止损道:“行了,我就是过来通知你一下,那天记得帮哥们儿录像。”
“哦对了。”宋时野走之前拍了拍他的肩膀,一脸沉重道:“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大语整个专业只有你挂科了。”
“这事儿真不怪老师不捞你,谁他妈阅读理解做得过你啊活爹!”
阴阳怪气完,宋时野拍拍屁股走人,赶着去处理宋辞洐惹下的烂摊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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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大是顶尖学府,正值夏季,蝉鸣聒噪,翠绿的梧桐叶遮天蔽日,青春活力的男男女女结伴同行,背着书包去阶梯教室上课。
今天是周六,选修课在下午。
宋时野不想去,花点小钱找了代课。
他的头发实在是惹眼,配上那张桀骜不驯的走路姿势,引得路人频频侧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