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群神经病,大半夜喝什么酒啊,就不怕猝死?

他好想烂在床上发臭发疯。

包厢里鬼哭狼嚎,陈青山和他的小弟撕心裂肺在唱“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”,气氛达到高潮。

程满倒了一杯酒,挪到沈以诚身边,被男人身上的威压逼得不敢抬头,语气忐忑道:“沈、沈总....”

沈以诚抬眼,勾唇一笑,“嗯?”

程满被他笑得浑身酥麻,眼睛都看直了,记着此行目的,大着胆子坐他腿上。

omega甜腻的信息素味道盈满鼻腔,他夹着嗓子,“我喂您喝。”

拿着话筒的陈青山看到,心里骂了句操,哪个不长眼的东西胆子这么大?

沈以诚眸光瞬冷,悠悠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后,鼻尖凑近他耳边,悄悄说了一句话。

程满羞涩的笑僵在脸上,泪水啪嗒滴了下来,似乎有些难以置信,喃喃道:“沈总.....”

沈以诚笑得开心,眼尾弯起来,“我说的话没听到吗?”

程满身子颤抖,愈发觉得眼前男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。

沈以诚启唇道:“我说,你太丑了,我喜欢漂亮的。”

人散后,陈青山听他这句话,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夸张地用手捶胸口,发出大猩猩般的傻笑。

他揩了下眼角笑出的眼泪,“不是吧,你真这么说?”

“嗯。”沈以诚无所谓地应了声,酒水喝多了,有些想去卫生间。

他抻抻腰,尾音拖着,一贯地散漫:“走了。”

“要我派人送你吗?”陈青山问。

沈以诚:“不用。”

* * *

季琛慌不择路躲进了卫生间,心口怦怦直跳,乌黑发亮的眼珠藏着惊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