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琛回头,浑身上下涌过一阵无力的疲惫。
他们早在五年前就断了,现在本来就不该有任何牵扯,可沈以诚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他面前到底想干嘛?!
他敷衍地“嗯”了声,“沈总有什么事吗?”
季琛眼底的厌恶简直太刺痛人心,沈以诚沉默一瞬,望着他苍白的脸色,抿唇反问:“你不舒服吗?”
季琛冷漠道:“这不关你的事。”
一时沉默,季琛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说话,转身就要往楼上走。
沈以诚上前两步,突然低声说:“对不起。”
季琛愣住了,觉得可笑,唇角牵起一抹嘲讽的弧度。
“嗯。”季琛回答,“知道了,还有什么事吗?”
沈以诚张了张嘴,想破脑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干巴巴地说:“卷卷他很喜欢你。”
季琛身子晃了一下,火气“噌”地冒出来,“所以呢?你拿孩子威胁我?五年前这样,五年后还要这样吗沈以诚?”
omega迎着冷风孑然无依站着,肩膀瘦削,眼眶红了一圈,声音都在后怕地发抖,“你非要这么践踏我?”
“卷卷是我的孩子,可我从来没想过要把他带走,我只是想回来看看他,你非得这么逼我?”
沈以诚有些手足无措,他没有这个意思,他只是不会表达。
可omega看起来很崩溃,或许需要一个发泄的机会。
沈以诚沉默地听着他颠三倒四的话,心里针扎似的疼。
原来戒断反应持续时间这么长,再看到这个人时,所有努力还是会功亏一篑。
眼泪从眼角滚落,季琛心里明知不该这么失控,可他控制不住,腺体疼痛和心理疾病压迫他的神经,叫他成了一个不知体面的疯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