抑制剂上有医院标识,只一眼,沈以诚便认出这是特制抑制剂,效果很猛,对身体有不可控的损伤。

可他并没有阻止omega的动作,只安静看着。

季琛似乎早已习惯,往胳膊上注射的动作熟练地让人心疼,他脸上云淡风轻,只有疼狠了才会颦眉,且一声不吭。

沈以诚的心脏好像被人猛地掐住,密密麻麻的痛四散开来,在血液里毫无方向地冲撞。

他记得五年前不是这样的。

五年前的omega娇气怕疼,每次沈以诚用力一些,他就含着眼泪可怜兮兮地求饶,说自已好疼,能不能轻一点。

沈以诚嘴上说不能,但每次都口不对心,把动作放到最轻,看到季琛舒服地掉眼泪,心里便会涌上来一种难以言说的满足感。

可没想到因为一个意外,两人变成现在这副模样。

有时沈以诚也会想,如果没有卷卷,他和季琛会不会好好的。

可没有如果。

卷卷是季琛留给他的礼物,是他贫瘠人生中唯一一抹亮色。

单是想一下这个可能,沈以诚就心痛如绞。

淡蓝色的液体全部推入,沈以诚失神地看着他的侧脸,哑声开口,“你一直这样?”

“嗯。”季琛眉眼淡淡,把空了的抑制剂抛进垃圾桶,抬眼反问:“不然呢?”

“为什么不清洗标记?”沉默片刻,沈以诚问。

男人漆黑如墨的眸子紧紧锁着面前的omega,似乎含有期待,垂在腿侧的手在不安地颤抖。

季琛毫不留情打破他的幻想,眼神冷清,没有一丝感情,方才的失态已经被他很好地隐藏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