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们的关系只是一纸协议,他不敢开口戳破,笨拙又小心地藏匿自已的心思,好在沈以诚对感情迟钝,竟也没察觉到。
变故始于酒吧被人下药的搭讪,碰到底线的男人发了疯地折磨他。
在日益畸形的感情中,季琛一颗心被踩在地上碾碎,他的爱意还未诉说出口,就消弥在男人的控制欲下。
季琛不知道沈以诚经历了什么,他早已麻木,无从考究原因。
夜色温柔如水,静到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,季琛说:“很晚了。”
沈以诚张了张嘴,还未出声便被惊醒的卷卷打破。
小孩儿赤脚踩在地上,半夜醒来发现爸爸不见了,以为只是一场梦。
他眼里噙满泪水,可怜巴巴地朝季琛张开手要抱,“爸爸。”
季琛抱着他回房间,哄了一会儿才安抚好他的情绪。
卷卷抽泣着问他:“父亲欺负爸爸了吗?”
季琛哑然失笑,“没有。”
“怎么会这么问?”
卷卷抱着他的腰,“因为爸爸很不开心。”
他年纪小,想不到深的层面,单纯相信自已看到的,季琛弯腰抱他时,眼睛里分明有泪水闪过。
小孩子知道他不开心,便用自已的方式安慰他,像个小大人一样唱起童谣。
季琛心尖蓦然酸涩,随着时间流逝,在稚嫩的童声吟唱中沉沉睡了过去。
半个小时后,卷卷揉了揉疲倦的双眼,给他掖了掖被子,才轻手轻脚地往沈以诚房间走。
“父亲。”卷卷敲门。
沈以诚捞着他放床上,除了眼睛还是有些红,表情和平常无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