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低低的,周存看了眼乖顺的人,去浴室里把裤子拿出来。这裤子和衣服都是周存穿过的,前天晚上言牧住在这拿的也是他穿过的。
柜子里明明还有没拆过的新衣服。
言牧匆匆套好裤子,周存背对着他,从柜子里拿出新的四件套。言牧转过身,看到床单上大片湿了的痕迹,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。
周存把原来的都撤下,撑开被套,言牧想去搭把手,周存没把被子给他,“饭做好了,你先下去吃吧。”
“我没那么娇贵。”言牧伸手去拿。
周存手一缩,没让他拿到,“你确定?”
粤菜馆的一间包厢里,文嘉咬破一个晶莹的虾饺皇,不可思议地问,“然后呢?你们这是莫名其妙地和好了?朋友层面上的。”
言牧嘴里都是咕噜肉,好不容易咽下去,“谁要和他做朋友。“
恶狠狠地说完又有些丧气,“我表现得难道还不够明显吗?我都问他喜不喜欢我了?你说他当时听懂我的意思了吗?”言牧竖着筷子,“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说的再明确点?”
“诶,不是和你说不能直接说嘛,”文嘉喝了口酒,急忙道,“那样就没氛围了,我笔下的人物我就从来不让他们明说,这种事要意会!两人心照不宣才好呢。”
“心照不宣?”言牧脑子里全是这些天周存冷淡的反应,“……也许他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,只是不想我丢脸,在隐晦地拒绝我……”
“这些天我都那样缠着他了,每天和他一起吃饭,赖在他家里不走,我又不是没地方可去,花洒坏了那么烂的借口他不会听不出来。”
言牧越分析觉得越像,“完了,他不会真的是在委婉地拒绝我吧!”
“哦,那你今天午饭怎么不跟他一起吃?”文嘉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