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医生:上次心理疏导的时候,他说他结过婚了,是真的么?

齐粥粥:嗯

江愉辰回的简单。

周医生:结婚了家里没个人帮衬,生病了总一个人硬扛。

周然喝了口茶水,她之前以为齐歆说的结过婚只是托词,他家里没有任何女生用品,连门口摆着的拖鞋也都是男士的,而且齐歆非常非常抵触谈及自己的婚姻。

江愉辰轻微蹙了下眉。

齐粥粥:家里不是有阿姨么?

周医生:这我不清楚,但有次他发烧,一个人在家里躺了三天,没吃也没喝。

当时给齐歆挂水的是个老中医,可能是怕齐歆紧张,还温温和和地开了个玩笑。

周然记得很清楚,那天齐歆从早上开始挂水,到夜里拔针,没有一个人来。

换季天凉,这几天医院总是很吵闹,唯独那天除外,输液室只稀稀落落地坐着几个病人,每个人身边都有家人陪同,有些孩子年纪小,有个头疼脑热的,家里人特别心疼,爷爷奶奶都过来陪着哄着。

只有齐歆安安静静地待在一旁,窗外的霓虹灯印在他眼睛里,都没能泄出多少光彩来,看着孤孤零零地。

也是那个时候,周然想对这个二十二岁的少年好一点。

周医生:他那天约了我的门诊,我打了四个电话没打通,担心出什么事,才过来御水小苑看了看。

周医生:他还这么小,婚姻是不幸福么?

江愉辰没答,他翻着聊天记录,来来回回看了三遍,又切了页面去翻通话记录。

齐粥粥:发烧是什么时候的事?

周医生:大概五月中下旬。

他每天都有和齐歆通电话,只有一次齐歆哑着嗓子和他说有点不舒服。

江愉辰问了几遍,齐歆一直说不清楚到底是哪里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