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顿饭吃得兵荒马乱地,齐歆其实很不理解。

睡前他和江愉辰闲聊说:“哥,我要是林姐,早就离了。”

“那不一定。”江愉辰看着他,随手摁灭手机屏幕,“说句不好听的,我要像郑勤那样,你会和我离婚么?”

齐歆很快否决,“那不一样。”

“郑老师太严谨了,画荷花都要上一堆复合色。”

他人为地在林清宜身上“勾勾画画”,自以为是地精心雕琢,林清宜都快不像她自己了。

江愉辰:“没有不一样。”

“婚姻走过去这么多年,林清宜他们可能更久,至少七年多……人这一辈子能有几个七年。”

“至少十个。”齐歆或多或少有点感同身受,“我感觉郑老师都快算家暴了。”

“嗯。”江愉辰隔着被子抱住齐歆,“粥粥,时间可不能这么算。”

“和一个人结婚其实很复杂,”江愉辰睡前声音不大,还带着点黏糊,“要花时间认识,花精力磨合。”

“婚姻就是磨合越久越难割舍。”

“反正你和郑勤不一样。”齐歆埋在江愉辰怀里,“而且你以后家暴我欺辱我,我也不会离婚的。”

“林清宜也一样啊。”江愉辰说:“你都做不到,林清宜也做不到。”

“这种话以后不许再说了。”江愉辰亲了亲齐歆额头,“我们江家从不打内人。”

齐歆:“……你家规矩真多。”

“书香门第都这样么?”

“嗯……”江愉辰昨天一夜没睡,他打了个哈欠,臂弯紧箍住齐歆,“是有点多,你忍忍吧,今年元旦带你回老家。”

“啊?”齐歆小声:“我在家等你不好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