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江愉辰绑的是一张银行卡。
齐歆想了半天,江愉辰要是查账,他就说花的现金。
一个谎言常常需要用更多的谎言掩盖。
现金是从玄关拿的,玄关的钱是阿姨误放的……
可能也是无聊,齐歆不断把这个问题延伸,直到最后圆不住这个谎。
整整两天没睡了,齐歆却很清醒。
六点半左右吧,苏淮序拿着碘伏和脱脂棉球回来了。
“齐歆,牛奶怎么不喝?”苏淮序说:“要凉了。”
齐歆把右手摊平,“我带回去给江愉辰喝。”
苏淮序揭开齐歆手腕上的纱布,眼皮微抬,“他不缺这口。”
“前几天江愉辰还和我说,你现在不用吃安眠药了。”苏淮序给齐歆的伤处消毒,“他当时挺高兴的。”
“你哥……”苏淮序撕开创可贴,摁在齐歆的针眼上。“有什么事还是说清楚吧。”
“江愉辰要是知道,你避着崔姨,他会怎么想?”
“平时宝贝一样护着你。总不能硬逼着他在你和崔姨之间选一个。”
齐歆:“我没这样想过。”
“知道你没这么想。”
苏淮序坐在齐歆旁边,“老江没和你说过吧。”
“他那半年很忙,每天平均睡四个小时。忙项目忙学生忙论文,最后就是想陪你念书。”
“后来发现你病了,他又着急,找我一个骨科医生帮忙看心理。”
“你啊。”苏淮序依次收好碘伏和棉球,“早晚需要自己想清楚。”